孝慧皇后曾是我的闺中密友,齐家和薛家更是世交,这些你都知道吧?”嘤鸣停下步子,转过身看着他。
海银台说知道,答得平静,也答得笃定。
嘤鸣觉得继续兜圈子,恐怕到最后也达成不了今天的目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橫下心说:“我大哥哥驻守在吉林乌拉城,好几年没回京了。上年递了请安折子,皇上准他今年四月回京述职……”
“述职不过停留四五天,再想回京至少要等三年。”他十分顺理成章地接了她的话,“咱们的事,就趁着他在京里的时候办了吧。”
这人这样通透,倒叫嘤鸣愣住了。她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至少得向他暗示一回,他才能明白她的意思。结果他没有让她废半分力,甚至没有让她感觉到半点尴尬,把这种急于成婚的迫切,一揽子全揽到了自己身上。
男人总要更主动些,不能等着人家姑娘把话递到你跟前。他专注地凝视她,一本正经说:“家里人难得齐全,成亲是大事,个个都来做个见证才算圆满。只是不知道我这么冒昧,会不会让府上为难。如今皇后新丧,三月内不得奏乐鸣锣,倘或这会子你过门,我怕让你受委屈。”
嘤鸣脸红起来,原本是有备而来的,真引得他说出这些话,她又不知怎么应对才好。手绢绞成了麻绳,一圈圈勒住指尖,她垂首说:“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我一向不喜欢太过热闹的场合……还有一个月,你这头来得及筹备么?”
海银台说来得及,“就算不吃不睡,也非来得及不可。”说完心乱起来,忽然发现还有那么多事没办。时间越是紧,礼数越要周全。他停下步子仔细思量,花园也逛不下去了,喃喃说,“那我这就回去禀告父母,今天立刻开始预备……对,先得瞧好日子,把大定过了,过了才好说话……还有屋子,屋子也要修葺一下……”
嘤鸣看他乱了方寸,一头笑着,一头觉得慰心。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朝中局势诡谲,皇后的死破开了一个口子,有人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