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这么想?”
何山阔道:“以李逸风谨小慎微的处事态度,提出给六位异姓王加税有些突兀,也不符合常理,他不会不知道这个提议会得罪六位王爷,也不会不考虑会有人反对,之所以敢在朝会上提出是因为他认为此事必然通过,能给他这个信心的人只有太后。”
何当重摇了摇头道:“不对,太后否决了他的提议。”
何山阔笑了起来:“他被太后利用了,这个人的下场不会太好。”
何当重点了点头,实在想不出李逸风究竟什么时候得罪了太后,为何萧自容要如此对他?
何山阔道:“看来距离桑竞天登上丞相之位已经不远了。”
何当重道:“他的能力远胜李逸风。”
何山阔道:“太后的手段还真是高明,父亲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些玄妙吗?”
“玄妙在何处?”
何山阔道:“吕相虽然主动退隐,但是朝中他的弟子众多,当时若是直接任命桑竞天为丞相,那么桑竞天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吕相的门生甚至会将吕相隐退的责任归咎到他的身上,太后对李逸风的任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桑竞天也成了众人眼中的失败者,而李逸风的胜出让他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投机者,李逸风才德均不配位,岂能服众,他上位之后朝制改革推进缓慢,不仅仅是他个人能力不行,也和官员的配合执行有关。李逸风已经是人心背离,桑竞天再出来执掌朝政自然就成为众望所归,即使是当初的反对者拿他和李逸风做比较,也会接受他是一个合格丞相的事实。比起直接任命桑竞天为丞相,这一手实在是高妙。”
何当重听儿子分析的丝丝入扣,心中暗叹,若是儿子双腿无恙,必然能够取得一番辉煌的成就,低声道:“李逸风若是有你十分之一的眼界,当初也不会接下这烫手山芋。”其实何止是李逸风,自己最初也没有看透这其中的奥妙。
何山阔道:“布局人是太后,可全程最清醒的那个人应当是桑竞天,他当然知道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