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向导,或在我大明与倭国之间摇摆不定,那辽东之边患,恐怕就不止蒙古与女真二虏了。”
朱翊钧瞥了张诚一眼,又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道,
“张诚,你不会是想说,那建州奴酋为朝鲜在东北边境分担瓦尔喀部的骚扰进攻,是一件有利于我大明与朝鲜盟藩关系的好事罢?”
张诚低眉道,
“皇爷,朝鲜是我大明屏障之一,倘或丰臣秀吉有意借重于它,辽东定将变生大乱。”
“何况叶赫、哈达二部内乱方平,建州奴酋再如何不入皇爷青眼,终究也是隶属于我大明的番部之一。”
“现今那奴酋自告奋勇地要去为朝鲜解东北境之围,皇爷纵使不乐见得他如此,也不应去下旨去阻止他。”
“否则来日朝鲜与我大明心生嫌隙,与倭国私相授受,乃至引狼入室,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古人云,‘一人三失,怨岂在明,不见是图’,说得就是仇怨在明不在暗的道理。”
这是《资治通鉴》中“三家分晋”的典故,原句出自《五子之歌》,总之是劝谏帝王防微杜渐的意思。
朱翊钧思忖片刻,开口道,
“你先去传旨,待阁臣拟旨之后,再让他们来文华殿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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