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过河,小心翼翼。”赵政策就笑着说,“可即便是摸着石头过河,我们总要前进吧。”
“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上吧。”易华荣叹了一口气,说,“职工哪来钱购买企业?”
“这个倒是好办。”赵政策信心十足地说,“在完成股份制的过程当中,所有的国营职工每人以人头抵带资产一万,集体职工则定为五千,折股到人。然后所有职工加起来还不足企业固定资产总值的部分,由企业和全体职工,在合同期内,分期购买股票偿还。”
“政策,你这话我听起来有些糊涂。”易华荣又叹了一口气,“人老了,都跟不上思维。”
“书记,是我没有阐述清楚,您是红日当空,照耀着西衡县的整个大地呢,哪里老了。”赵政策嘿嘿一笑,小小地恭维了易华荣一下,“我举个例子吧,可能要好理解一些。”
“嗯,你就拿我们县城的那个入不敷出的水泥厂为例子吧。”易华荣点了点头,说。
赵政策略微沉吟了一会儿,就笑着说:“书记,您这是考我吧。”
顿了顿,赵政策才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整个水泥厂的固定资产折合成人民币应该是三百一十六万元,水泥厂现在刚好是二百五十个在职职工。每个国营职工可以按人头抵资产一万,所以现有的二百五十个职工可以抵带二百五十万元作为股份外,水泥厂的全体职工三年内需要再向政府偿还七十七万元。这样一来,三年以后,水泥厂就归全体职工所有了。”
“看来政策同志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啊。”易华荣赞赏地点了点头,感叹着说,“在企业的断乳期,要使职工相当弱化的主人意识真正觉醒,不仅要战胜自我长期的对政府的依赖心理,更有赖于新的政治经济机制的建立。”
“是啊,党风的好转,根本的出路在于深化改革。要改变旧体制中的管的职能为服务的只能,变人为的调节为机制调节。只有这样一套新的机制逐步建立运转起来,执权者手中的那枚印章才能透明起来。”赵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