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便承认谁,惯例如此,以施羁縻,朕能不封么?更何况李光岑夺的是李光睿的位子,李光睿如今却是朝廷讨逆的幌子。”
赵光义像牙疼似的动了动嘴角,恶狠狠地道:“杨浩小儿,处处抢了朕的先机,朕要办他,都无借口。朕真恨不得杀尔之头、食尔之肉、剥尔之皮、挫尔之骨!”
张洎打了个冷战,连忙道:“官家,要对付杨浩有何难处?想要寻他个岔子,安排他个什么罪名办不到?如果实在拿不到他的短处,朝廷可以派一路人马,扮做杨浩人马,首先挑起事端……”
张洎说的,正是宋国当初对付唐国惯用的手段,唐国深受其苦,却又辩白不明,张洎自是记忆犹新,赵光义听了竟是老脸一红。贾琰却摇头道:“张大人此言差矣,官家要对付杨浩还不容易?只是如今有几桩难处,第一,潘美将军领兵下江南平叛去了,蜀地的叛乱又愈演愈烈。朝廷连番用兵,粮草告讫,一时半晌不能再大举用兵了。
第二,杨浩与契丹暧昧不明,如今西北已大部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虽有拥兵自立,称霸西域的野心,却未必敢对朝廷不利,然而朝廷如果贸然对他用兵,难保他不会狗急跳墙,投了契丹。因此,臣以为,对杨浩如今还是应以羁縻为主。”
程羽沉思良久,说道:“贾大人所言有理,就算我们粮草充足,兵士也已经过休养,但是一伐西北,很可能就把杨浩推向了契丹一方,不管是平定南方,还是欲伐北方,西北都应以羁縻为主。西面是狼,北面是虎,咱们平定了南方,休养生息几年,一面以小恩小惠笼络住西北,一面大举北伐,一举收回幽燕,到那时,回过头来再吃掉西北狼,还不是易如反掌?”
赵光义脸上阴晴不定,轻轻叹了口气道:“杨浩已小成气候,如今也只有这么办了。这两封奏表,朕准了便是。”
宋琪道:“官家与诸位大人所议,大略方针上是没有错的,不过……对杨浩,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任由他坐大。朝廷不能出兵,却可以想办法牵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