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庆一抬头,就见杨浩已被推坐在桥上,旁边正有人为他脱靴,另有人捧着一双新靴站在一旁,公孙庆不禁两眼发直,半晌才喃喃地道:“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
“嗯?”王守财捏着下巴,诧异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公孙庆咬着牙根嘿嘿地笑:“这位杨太尉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来的,居然来遗爱靴的把戏都用上了。”
“遗爱靴?”
“嗯,万民伞、德政碑,卧辙,这都是送行官员的场面功夫,还有一样,那就是遗爱靴了。”
公孙庆长长地吸了口气,说道:“有些地方士绅,捧臭脚拍马屁,于是别出心裁,官员离任时就请他留下脚下穿旧了的靴子,把靴子挂在牌楼上,任由风吹雨打直至腐烂。嘿嘿,王将军,以后你到了什么地方,要是看到当地牌楼上挂着几只奇形怪状、腐烂不堪的臭靴子,估计就是当地出过不少‘好官’了,哈哈哈哈……”
王守财听了却很严肃地连连顿首:“末将明白,多谢指教。”
就在这时,只听“啊”地一声怪叫,就见杨浩光着两只脚丫子一瘸一拐地逃了回来,那个叫于一舟的士子,手中持着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在后面紧追不舍,王守财看得直了眼睛,惊奇地道:“我国风俗实在奇怪,公孙大人,请指教,他们……还想留下点什么吗?”
“还想……还想……”
公孙庆忽然怪叫一声,惊讶地道:“刺客?”
这时就见杨浩一蹿一伏,气极败坏地叫道:“有刺客,有刺客,救命,救命啊!”
说着他已抢到了王守财身边,蹿到了他的马屁股后面,王守财巴不得他让人一刀杀了,就省得自己煞费苦心地安排手段了,可是他已逃到自己身边,自己身为护送的武将,无论如何不好装聋作哑,于是嗨地一声拔出了太刀,恶狠狠地骂道:“何方鼠辈,胆敢刺杀朝廷命官?”
在中原混了近二十年,他的汉语已经说的相当好了,倒没喊出“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