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丈量好了,在宫外弄好,然后搬进来搭棚,这棚儿得从内廷、灵宫,一直搭出午门去,直到御街尽头,时间可有限的很,你们打算怎么个扎法,走,本官一路指着地方,你给本官好好说着,可出不得半点纰漏……”
说着他也做了个不引人注意的动作,眼角微微向下一沉,在旁边竖着耳朵倾听的那个小黄门身上一顿。
侯掌柜的目光微微一闪,点头哈腰地道:“大鸿胪放心,大鸿胪放心,小人们虽只是挣口辛苦饭吃,做事还是勤勉的,白绫、白布、白绸、白纱这些应用之物,以前扎棚儿可都是主家出的,小人们小本经营,买不起那许多贵重之物……”
“聒噪什么,皇家会差了你这些东西?回头本官与娘娘和王都知商议一下,由内廷里往外搬,用多少不会差你一尺布头儿,走吧。”
“是是。”
那侯掌柜的答应一声,一摆手,那些个扛箱担笼的棚彩匠们就乱烘烘地跟了上来,一个匠人担着根扁担,前后各有一口箱子,那箱子一悠,棱角一下子便撞在小黄门碗儿的小腿骨上。
这一下碰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可那个地方挨一下狠的,可是痛澈入骨,碗儿惨叫一声,抱着小腿就倒在了地上,疼得在地上直抽搐。侯掌柜的一见大惊,冲上去劈头盖脸照着那匠人就是一顿抽,破口大骂道:“你个夯货,这是什么地方,你也不小心着点儿,作死不成?”
“行了!”
杨浩冷喝一声:“这种地方也是能大声喧哗的?滚开!”
他淡淡地瞟了眼那个小黄门,训斥道:“碗儿,你也是不长眼睛,直不愣登的就往上撞?平时怎么做事的?好了好了,去旁边歇会儿,歇过了劲儿再跟来听用。”
碗儿痛得眼泪汪汪的说不出话来,杨浩已拖着残腿一起一伏地去了。
皇仪殿宫门口,几个匠人比比划划,又说又量,焦海涛在一旁指指点点,毕竟宫中礼仪,和地方百姓办丧事还是有许多不同的,这方面的礼仪他可比杨浩那根大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