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大人,棚匠们已经到了。”
杨浩点了点头,便向殿外行去。到了殿口儿,王继恩不知从哪个角落蹭地一下蹿了出来,假意碰个正着,点头哈腰地道:“哎哟,大鸿胪,这是往哪儿去。”
杨浩向他点点头,淡淡地道:“棚匠们已经到了,本官去张罗一下。”
“哦……,好好好,碗儿……”
一个小黄门从殿门边站了出来,王继恩道:“碗儿,侍候着大鸿胪,灵堂里边诸事繁杂,离不得大鸿胪,有什么事,你跑腿传报一声。”
杨浩淡淡一笑,起身出了大殿。
那时有什么红白喜事,要搭棚儿,迎来送往要搭棚儿,庆祝开业也要搭棚儿,这棚儿常以彩带缚木,结常青松、柏枝及五色彩旗于其上,形似过街牌楼,每年正月十五观花灯,七夕乞巧、八月中秋、元旦除夕更是满城重结彩楼,以为庆祝,所以汴梁城中棚彩业非常发达。
杨浩一瘸一拐的去见被选进宫来的棚匠们,小黄门碗儿便寸步不离地跟着。到了外面,就见一个小鼻子小眼的市侩商人,领着一帮扎围裙、穿短衣的工匠,带着各式的工具正等候在那儿。
焦海涛快步上前,说道:“大人,这位是侯掌柜的,是这些棚匠的工头儿。侯掌柜的,这位就是大鸿胪,还不上前参见。”
那个侯掌柜的连忙上前见礼,陪笑道:“大鸿胪,这些……都是东京城里手艺最好的棚匠,哪怕搭个三门大棚儿,中间走车、两门过人,也不需一斧一锯,搭出的棚儿上边有顶,两旁有挑角,全部用杉木杆儿搭架子拉撑,外缚柏枝而成。木杆不锯不钉,平地搭棚,不刨坑,不栽桩,全凭绳索捆绑,牌楼立好,风吹不倒,人推不散……”
他比比划划地说着,几个外人不易察其奥妙的动作便在手势中带了出来,杨浩看了目光微微一闪,淡淡地道:“这有什么好吹嘘的?皇宫大内,允你们拎着斧锯凿子,满地的锯木刨坑么?正是要你们这样的手艺,才要你们来。侯掌柜的,所需木杆儿多长多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