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需要大把的银子钱粮,少爷,我把这次缴获的财货入库之后,扣除您给各处的犒劳赏赐之外,我们留下的金银绢匹等物,勉强够我们支持到下次收公粮的时候,当然,要保证这两个月没有什么天灾人祸,没有战事发生。否则,我们就很难看了!”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银根紧缩之类的词汇,要不然,估计这位福伯和管家婆盐梅儿一定会说出来的。
想起这些,守汉忍不住就要头疼,本来想着可以利用解决了何副千户这股势力之后获得的时间和人力物力财力来发展自己,却不想,还是镜花水月。
于是,李守汉借着陪盐梅儿回乡祭祀父母的理由,逃也似的离开了河静,到盐户村来放松一下。
“梅儿,为什么要用桶把海水挑回去?这附近不是有几眼泉水很好嘛!”李守汉突然觉得哪里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一个有些模糊,但是很兴奋地念头在脑海里飞奔着,他急于要抓住它。
“好我的大少爷!您真是不知稼穑艰难啊!我们灶户,把海水挑回去,用大铁锅装上,烟熏火燎的熬上大半夜,只能熬出一把盐。你没有看到村子里到处都是木柴垛?不分白天黑夜家家户户灶膛里都是烈火熊熊?你以为是在炼铁吗?是我的乡亲们在煎盐!”
“哈哈哈!”李守汉猛的抱起来盐梅儿,在她的香腮上亲了一口,“我的好梅儿!你真是我的福星!”
这就是海水熬煮过、加工出来的盐?!粗大的盐粒,呈现出最原始的结晶状态,含有很多的杂质,颗粒表面带着黄黄的颜色,而且颗粒很大,也不均匀。这在李守汉的记忆里,似乎用来冬天腌咸菜时候用的大粒盐也没有这样的难看。似乎以前入冬时候,监狱锅炉房买来的用于锅炉软化水处理使用的工业用盐,就是这个样子?
“这个,这个能吃吗?!”他大为疑惑。
“当然能吃!在这安南,还有更远的寮国、真腊、暹罗,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吃这样的盐,还吃不到呢!”盐户村的一个小伙子有些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