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有战有败,有输有赢,赢一时,勿喜甚,败一时,也勿悲甚。只要有此,一时之败,几番皆败,都不妨,只要据地犹守,犹有一争之力。”吕娴指着那片实验田,笑道:“爹,看到了吗?!此为根基,而一春一秋,秋去春来,收又复种,此粮,当无穷无尽也。我父根基,就在于此……”
“此地所种,是何物?!”吕布道。
“待种地收种,推广开,可活万民,”吕娴道:“往后每夺一城,有粮有此种,城中之民心立可定,民心归于我父,天下迟早皆归之。”
说的吕布心中热血汨汨,茫然的道:“真的?!”
“真的……”吕娴道:“兵事要紧,然农事,可治天下。父亲要切记。”
吕布点首,道:“为父定谨记于心。”
说罢放下豆子,小心翼翼的跑到实验田那里去看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是哪几种作物,从未见过。便是看久了,也看不出一朵花来。
不过他慎重许久,叮嘱赤兔不要践踏,更与农夫们一再说了,不要践踏此物。
人的心里若是产生了感情,眼神上也会有了滤镜,以往觉得吕布蠢笨如猪,如今吕娴看他,却觉得便是笨拙,也可爱的慌。
盖因人心一旦产生濡沫依恋之情,便会有依赖维护之心。吕娴是真的觉得他这个爹,算是及格了。
不过该打的大棒,她还是不会轻易离手的。
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没有感情时,一旦对吕布不满意,她是失望居多,如今却不一样了……她这个爹便是笨死蠢死,她也如陈宫一样,便是累死,也得扶他上墙。
便是一败垂成,一起死之,她也甘心。
当偏见变成偏爱,生死不悔!
而此时,陈宫与张辽二人已送杨弘至三十里外,陈宫拱手道:“长史一路平安,还望到了公路跟前,美言一二,若曹兵来攻,还请相助,切勿观望。”
杨弘道:“公台放心,弘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