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谁敢,布必杀之后快!轻视我女,便如轻于布。”
吕娴真的不知道要说多少次对嫁人没兴趣,只怕以吕布这种直男的脑子是不会懂的了,她也懒得再解释。
这个时代,男娶女嫁,是天经地义的事,于她来说,却是可有可无,便是有嫁人之志,也未必肯嫁与古人。
吕娴便是现在对吕布有了些父女的感情,也未必肯嫁与古人为妻,在她心理上,她依旧是个外来者,在某种程度上,是与这里格格不入的。
这些男子,包括吕布,做知己,好友,兄弟都可以,但是,嫁人,她绝不可能考虑老古董。尤其是他们的僵尸思维,她真的爱不来。
这个乱世,她突然闯入,其实更像个打地图游戏的心态。虽然融入,甚至有了情感,投入心血,然,至少有一成的自己,是独立不在此世的。吕娴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来处。
她的眼界,心胸,格局,自己,都超越了几千年的时光,稳稳的落在那个平等的时代,刻在灵魂里,永不敢忘!
不管她能不能与吕布说通这些,并不妨碍她很感动,笑道:“不管如此,必要防备袁术。”
“这是自然。”吕布应下,又叹道:“这豆腐总是总是做不成呢……”
吕娴忽的笑道:“爹知道有了据地以后,想要立不败之局,何为首要条件?!”
吕布福灵神至,道:“粮粟?!”
他捧着豆子,道:“高祖皇帝听从郦生计,据陈留兵之会地,陈留积粟千万石,在陈留招天下从兵,以至横行天下,四海归一。”
他似乎已经反应了过来,灼灼的睁着眼睛看着吕娴,道:“粮!”
吕娴眼中微有笑意,道:“不错,粮,民以食为天,若有食,不愁无民,不愁无兵。欲为天下之主,当顺天应民,有了粮,就有了根基,民心归从,不愁天下不定。此,方为不败之局。”
吕布听的怔怔,看着手里的豆子,就是这种东西,小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