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福,四十多岁,匆匆赶来。和严秘书一样,起先也以为陈松楠是负责人。
陈松楠急忙纠正,说自己是助理。
杨平福一愣,盯着赵南箫。工人也停了活,三三两两地围了过来,上下打量她,交头接耳。
赵南箫一身宽松外套牛仔裤加球鞋的装扮,看起来确实镇不住人。
“是个女的?”
“她多大?刚毕业吧?她懂不懂……”
工人的议论声不断地飘来。
严秘书咳嗽了一声,沉下脸:“好了,赵工大老远从北京坐飞机来,都没休息,直接到了这里。我可告诉你们,她可是北京设计院派来的专家!你们都嘀咕什么?”
工人们被“专家”俩字给堵上了嘴。
严秘书看起来和经理很熟,催促:“老杨,你给赵工介绍下详细情况!”
杨平福看起来有点不耐烦。
这段高速路桥下交县道,一侧就是山岭悬坡,地势陡峭,当初设计时,本着尽量不破坏自然山体的原则,采用了桥梁跨越的方案,调整跨径,以减少对被交路的干扰。前段时间,本地遭遇罕见的连绵多雨,将近一个月的恶劣天气导致山体意外滑坡,几块重达数吨的巨岩从百米的山顶沿大约七十度的坡相继滚落,对桥梁造成了目测可见的毁损。
这位姓杨的经理大约真的很忙,又或者根本没把她当一回事,草草介绍完,背书似地说:“山体坍塌已经结束,也加固了,地质专家来确认过,没问题了。塌下来的土方,今晚就能运完。麻烦赵工快点勘察,定了方案,我们好抓紧施工!”说完撇下她走了。
严秘书忙解释:“这段高速以前就是zj集团下的路桥基建承包的,zj您应该比我更了解,央企,世界五百强,路桥基建不是没有资质的施工方,只不过下头做事的本来就这样,一堆粗人,赵工您别见怪。”
他话锋一转,“不过,这里恰好处在主干道上,高速封闭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工期要求确实紧,麻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