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身北方高第,但是自幼随父离乡逃难,陷入生死徘徊的险恶境地,其实并没有受到太多的文墨熏陶,所以也只是勉强能够读写而已。
不过沈哲子这故事写的朴实乃至于冗长,也无险词奇句,因而读起来并没有什么障碍。这娘子性格与趣味都与公主相类似,因而也是看得入迷,不自觉代入其中。
听到公主在那里自顾自的絮叨,这小娘子心里便忍不住有不同意见:那位木兰娘子哪里是在说的公主,公主帝室贵胄,这一世也碰不上子代父征的事情。硬要作类比,反而像是说的自己更妥帖……
公主在那里忸怩着羞涩良久,而崔翎也已经将这一篇故事给看完,她合上书卷之后神情却是复杂,半是向往半是纠结道:“莫非女儿也真能如那木兰娘子一般从戎建功……”
“阿翎娘子你说什么?这不过是我一时梦话被夫郎听到,以此慰我,是不能作真的。我倒是也不乏这样的勇气,可是兵者国之险用,还是要交付给真正有显才有担当像我家夫郎那样的人才是。不过,阿翎娘子你控矢飞丸神乎其技,倒也不能说全无可能啊!不过还是太危险……”
兴男公主晃着脑袋叹息一声,为自己不能梦想照进现实而可惜。不过她眸子一转,又望着身边的崔翎说道:“是了,我听家人说乡里有讯传来。崔先生对娘子你可有问询?”
崔翎闻言后点点头,只是神色更显黯淡,略一沉吟后才附在公主耳边低语几句。
公主听完后,眸子已是闪亮,抓住崔翎皓白手腕笑语道:“这是一件好事啊,阿翎娘子你怎么一脸愁容?”
崔翎苦笑一声,看一看厅中那些人,只是摇头不语。
兴男公主见状,便起身对那些已经颇有倦色的人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没有事劳的再来这里,我要考校你们学的如何了!”
待到众人得命散去,兴男公主才又返回来坐在崔翎对面,皱眉道:“温公想要为次息求娶娘子,这是一件好事啊!娘子你这么愁苦,莫非是觉得高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