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真的,那次我小臂骨折,带薪休了好长时间假啊!”
顾盛之的手指停在她的脸颊,夏四季后知后觉到他的坏情绪。
“骨折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顾盛之问,“是不是如果没有林沐沐的事情,你永远也不会主动回头找我?”
夏四季张张嘴,却说不出话。
在那之前,我找过你的。
夏四季记得老夏把她赶回来上班的第一个周六,她坐着公交车鬼使神差地就来到了医院。她站在绿化带后面,听顾盛之向考察的外国医疗专家介绍医院的工作。全英翻译,中间还夹杂了大段她听不懂的貌似专业的词汇。
夏四季听了一小会儿,看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突然就没了勇气,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挺可笑。
于是夏四季坐在医院对面的兰州拉面店一口气喝了五碗拉面。
然后,回家狂吐了一夜,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思念会平息,平复,终归平淡。日子要继续,怀念应该在偶尔醉酒后发疯,正常人被逼着往前跑,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寻死觅活,哭天抢地。
可这些话要怎么说出来?夏四季被顾盛之怨恨的眼神逼得绝地反击:“你不是也没回头找过我!”
“我找过的。”
夏四季很吃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天,当时发生了什么,让我错过了顾盛之主动向我承认错误的机会?
“当时,我参加了一场急救,病人隐瞒了艾滋病史,不凑巧我在操作中发生了暴露。等到手术要查传染病,病人才说了实话。我去领阻断药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跟我说分手的场景。”
二十八天,阻断药的副作用和巨大的心理压力一度让他对自己的职业产生抗拒和厌恶。
“当我看到阴性结果出来的那一刻,我告诉自己,我要去见你。”
我要去见你。
印象里,顾盛之从来没说过一句腻歪的情话,他是极为隐忍克制的性格,心思极少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