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
“主公啊主公,你就不该自降身份,去征辟那不识抬举的水贼!”
“如今可好,没征辟到那水贼便罢,还折损了我蔡家一位子弟,还让那大耳贼笑话!”
“主公,你当真是愚——”
蔡瑁是满腹怨气,“愚蠢”二字,险些就要脱口而出。
“德珪,这怪不得主公。”
“是我失算,没算到这甘宁对主公心怀怨恨,更没料到他残暴如斯,竟然会杀害子章。”
关键时刻,蒯越抢先出口,将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
作为荆州第一谋士,也是此刻最冷静之人,他自然知道,越是这种时刻,越要维系君臣和睦。
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君臣和睦。
倘若蔡瑁真公然指责刘表“愚蠢”,那这表面上的君臣和睦,也将就此瓦解。
刘表纵然再能隐忍,也必会勃然大怒,与蔡瑁翻脸。
到时他们内乱一起,不战自败,他蒯家也会跟着受殃及。
蔡瑁蓦的也冷静了几分,硬生生将到嘴的怨言咽了回去。
深吸一口气后,蔡瑁压下怒火,拱手傲然道:
“主公放心吧,纵然大耳贼得了那锦帆贼又如何!”
“刘备若敢令那锦帆贼率军过江,瑁必杀得他片甲不留,定当亲手斩杀那锦帆贼狗头!”
看着自信狂烈的蔡瑁,刘表心头怒意终于平伏下来,眼中重燃起了信心。
“老夫有德珪,何惧刘备,何惧那锦帆贼!”
“刘备若敢过江,老夫便在南岸水营,坐看德珪你成就大功!”
…
十五日后。
彤云密布,天地肃杀。
三万刘军步骑,肃立于江滩之上。
四千水军皆已登船,三百战船云帆尽起,蓄势待发。
刘备率萧方及众将,驻马于江滩之上,望着即将出发的水军,眼中既有期待又有几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