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捂住嘴,将自己不合时宜的笑容压下。
她看着月玦撑着慵懒散漫的身子缓缓坐起来,甚是无力地靠着另一边船舷,只不过他半遮在松散长发中的面容,却带着促黠的笑意,发缝间幽幽看向她来的目光,亦让她觉得他像是不怀好意。
秦楼安突然觉得她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放下手来朝他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刚才是在笑你昨晚啊,笑你分明说‘吾秉明心兮,无他期’,说是一颗心光明澄澈没有他念,可实际上呢?你昨晚抱着我的时候又在想什么?我这是笑你口是心非,故意装作正人君子。”
听秦楼安模仿他的语气念他所念的诗,月玦低头笑了笑,伸手将未整理的衣衫微微挑了挑:“是我装作正人君子吗?那我且问公主,昨晚是谁趁我酒醉之时对我图谋不轨,将我弄成这副模样?公主,如今你清醒了,可不要反咬一口不认账。”
反咬一口?
秦楼安看着月玦突然缓缓趴过来,就如昨晚一般双臂环上她的脖颈,整个人柔若无骨依靠在她怀里。
昨晚酒醉后他就是这么勾引她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当时他看着她的双眼微醺朦胧,此时却是清澈通透,然蕴纳其中的惑人风情,却别无二致。
这分明是他反咬!
“你可别搞错了,昨晚你就是这样引诱我,还…还口口声声叫我将军!大战在即你却勾引本帅在小舟上与你一同枕星宿月,月玦,你可知罪?”
秦楼安此刻虽是故作严肃,然心里却当真十分的忐忑不安。
昨晚她亲眼看见那无数盏明灯,在飘到代衡水寨范围内时,却突然被从西岸射出的无数支箭弩射落,火势迅猛如火龙般迅速蔓延,不多时东岸连绵数里的水寨瞬间就成一片火海,将墨蓝的夜空都映照成可怕的赤红。
她知道这是渡过洛水攻入代衡大营的绝佳机会,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就想迅速赶回大营,率领大军趁夜突袭。可月玦却将她拉住,任由小舟随意东西,并替她斟上清酒要与她同饮。虽然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