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安醒来时,睁眼便是湛蓝高远的天空,洁白柔软的浮云如大朵大朵盛开的白花,温暖和煦的日光从云絮间撒出,映着玉润透红的惺忪睡颜,如蝶翼似的眼睫投下小扇似的影。
深浓睡意与宿夜的酒意渐渐消散,耳畔泠泠水声愈加清脆,秦楼安想要坐起身,身下木板轻轻一晃,她才发觉她并非睡在军营帐中,而是歇在一叶小舟上,就停泊在一处水缓草碧的河岸湾处。
想起昨夜之事,秦楼安立刻清醒,看到与她并躺在一旁的月玦时,不由长长松了一口气。
不是梦。
秦楼安撑着舟舷轻轻坐起来,尽量不让小舟晃荡,以免将还在沉睡的月玦晃醒。
抬头看了眼已升至半空的日头,便知现在时辰已然不早,若非因昨日是她生辰,二人又阔别重逢,月玦一时酒兴盎然便与她畅饮几杯,他也不至于沉醉到现在,任她这么细细观赏他这副纯良无害的模样。不过昨晚喝酒时她一直数着呢,月玦最多也就喝了两盅,整个人便迷迷糊糊如没骨头一般,靠在她怀里了。
“酒量这么差,还非要逞强!看吧,把自己喝成这样。”
秦楼安伸手轻戳了戳他白皙的脸颊,细腻柔软又富有弹性的滑嫩触感,立时透过指尖蔓延而来。这种感觉极容易让人上瘾,加之如今躺平任戳之人又是月玦,那种素日里高在冰雪之巅不可攀附的高岭之花,突然有朝一日她伸手可及的刺激感,让她忍不住多戳了一下又一下。
不时,月玦俊美绝伦的面容上就多了好几处娇艳的小红点。
她在他脸上如此肆无忌惮,可月玦依旧未有醒来之意,只轻轻皱了皱眉翻了个身,换个姿势平躺在小舟中。却不想他柔滑的外袍顺势松垮地扯开些许,露出小半片雪白的胸膛,在日光照耀下,就如上好的白玉泛着柔和滑腻的光泽,秦楼安眼神突然就凝固一样地僵硬住。
近一个月来,她行军打仗宿在军营,触目所及皆是男子。就算再怎么回避,同处一军之中,她也曾见过有将士操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