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皇后虽然觉得事情绝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可也没有再强行留她,只怕耽搁了她的事。
马车就停在昭阳殿殿外,秦楼安带着粉黛一同上了车,车夫轻呵一声抬鞭一抽,马儿四蹄扬开,在辘辘声中快速驶向宫外。
皇后立在殿门口,直到看不到张挂在马车上照明的灯笼才要转身进殿,然却正见自掩瑜阁方向远远走来一人。
不多时,那人便到了昭阳殿前,正是月玦。
见停在殿外的马车已不见踪影,月玦怔了怔后走向皇后施礼,后又问道:“公主现下,可是已出宫回府了?”
皇后朝马车驶去的方向看了眼,已彻底不见半点马车的影子,若是再多等片刻,也不至于将月玦落下。
皇后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安儿见你此时还不回来,便以为你被陛下留在了宫里,又因府中有事,便先行回府了。”
月玦闻言直了腰身顺着地上车辙看去,直到延伸到看不见的黑暗里。皇上是要强行将他留在掩瑜阁,只是因有人在昭阳殿等她,他便执意违背了皇令坚持要出宫。
不是说好了...要等他一起回府吗?
陪着皇上看了一天的塘报折子,月玦苍白的面色带着浓郁的倦意,现在倦怠的敛着眼皮遮了眸中落寞。
转过头来与皇后淡淡道了声无妨,月玦又施一礼告辞后便沿着车辙走去。
皇后端手上前叫住他:“安儿因府中有事走得急了些,不成想竟将你落下,着实过意不去。如今天色已晚,你不如便先在宫里宿下,明日安儿便会来接你了。”
有一便会有二,今晚他若是留在宫里,以后秦昊便会寻无数由头一直留他在宫里。
“此事怪不得公主,是我耽搁得太久了。至于留在宫里一事便不必了,皇上已答应放我出宫。”
月玦的声音散在夜色里沾了风,冰凉无温。皇后看着他远去的白衣渐渐失神,没想到月家的男儿,也会有如此孤寂的身影。
是因为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