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草惊蛇她自然知晓,只是瞒着月玦...秦楼安看向雪子耽,他冲她微微点头。
撤回目光,微不可见地抿抿唇,事关者大,纵是她不想隐瞒,也得瞒着了。
他二人乃同门师兄弟,月玦如果知道她要查谢容的身世,必回知会谢容。若谢容当真是谢白鹤的后人,知道她要追查此事必会有所防备,甚至可能会伪造出一个假身世。
可月玦要是知道,她与父皇一面利用他,一面又瞒着他查他的师弟,会如何想?会如何看她?又如何待她?
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她好了吧。
可她不得已啊。
心里压着巨石百味杂陈,一股酸楚从冰凉的心尖蔓延。
拿起石桌上的玉骨扇,秦楼安指腹摩挲着水润冰凉的扇骨,声色十分低沉:“你既然知道小夏子二人不是月玦杀的,为何还要霸着他的玉骨扇?”
“这不过是个幌子,他的扇子在我手里,便会认为我拿捏不定到底谁才是凶手。谢容没有防备,公主才好暗中察查。”
原来如此做,是为了麻痹月玦。
秦楼安看着手中的玉骨扇,这扇子似乎有万斤重,压得她的手隐隐颤抖,迟疑再三,她终究还是将扇子递给雪子耽。
不知不觉间暮色涌起,西天残阳如火,赤血色的暮霞如梦似幻,映着秦楼安仰抬的脸上,绮丽的有些不真实。
与雪子耽告辞后,出了紫云宫直回了昭阳殿,到殿时秦楼安才发觉自己将萧骑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今日下午谢白鹤与谢容的事,着实让她太过震惊。
到昭阳殿时,皇后早已午憩醒来,见天色已晚便想留秦楼安宿在宫里,何况现在月玦被皇上叫走后还一直没回来,只怕是皇上又动了将他留在宫里的心思。
若是平时,秦楼安自然会应下皇后,只是现在,她想立马回府召紫菱宫的人去察查谢容与谢荀。
虽然雪子耽说他只是怀疑,现在的谢家与谢白鹤到底有没有关系还是未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