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安朗目一笑,未几,绾着烟罗出了殿门,挪步间裙袂生莲,广袖着风。
绿绾见自家公主只身独行,便也压下心头疑惑疾步跟了上去。
只是,公主今日如此盛装,只为御花园一逛?何况这般冬日里,何来的鸟啼可听?
金乌西行,日昃而西,长盛赌坊中的盛况,亦是落了幕。
“父王——”
瑁王府虎踞轩,代朝祁推门而入,正欲饮茶的代衡抬目,却见自家儿子面上,鲜见的带了分哀戚。
“这般垮着脸,是作甚?”
代衡将茶盏落掷于案上,一双深晦虎目落在代朝祁脸上。这副怏怏之态,某不是与谢容相处的甚不融洽?
“父王……”代朝祁向前挪了几步,低敛的眉眼没了往日的非横跋扈气,“父王,今日孩儿与谢容去了长盛赌坊。”
“赌坊?”代衡眉峰攒起,“莫不是谢容当真是个贪图玩乐的纨绔子弟?”
“这不重要,孩儿想说的不是这个。”代朝祁低缓的音,自袖中掏出那张已甚是褶皱的纸,“父王,孩儿输了钱。”
“赌坊之中,贯来是输多赢少,数钱不亦是寻常之事吗?”代衡接过递上来的纸,未曾瞥眼,直接拍在桌上。
闻言,代朝祁一时语塞,须臾长吸一口气,将桌上白纸黑字展于代衡面前。
“父王,孩儿输了三百万两银子……”
“多少?!”
本不当回事的代衡兀然虎目一瞪,将展在眼前的欠条一把夺过,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瑁王府欠长盛赌坊白银三百万,下方还有代朝祁的亲手签写名讳。
见自家老爹的面色陡然生变,代朝祁心中咯噔一声。
他亦不知未曾输过一局的谢容怎的突然输了,这一输就是三百万两雪花银!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的输了这般多?”
代衡沉沉一叱,虽这三百万两银子于他瑁王府来说亦不算什么。然俗话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