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安凝看二人一眼,云罗绣锦裹着春柳纤腰,系在腰间的天青缓带随着莲步轻漫,似系了两川清江迢迢。
粉黛绿绾见秦楼安去了榻边,忙跟了过去。绿绾迟疑再三,终是将自己与粉黛心中的疑惑问了出口。
“公主,您这番打扮,着实是令奴婢和粉黛惊艳,只是——”绿绾轻咬了咬唇瓣,决了决心,“只是如今月玦太子方逝世不久,公主这番,是不是有些……”
绿绾言到最后,蚊声颤着音,她亦不知公主如此做有些如何,但她总觉得是有些不妥。
“有些?”
于换下的黛青劲装翻寻的玉指一僵,秦楼安抬眸,扫看一眼颔着首的二人。
“难不成你二人觉得,本宫还要为月玦簪白披孝不成?”
秦楼安低敛了目,玉指于青黛衣衫袖中摸出半片缎子,那是她从巷道受伤倒地的黑衣人袍脚上割下来的。
“奴婢不敢!”
粉黛绿绾齐齐一颤,声色中裹携着惧意。
“犹记初闻月玦要住到咱们府上时,你二人可是比本宫还要不满。”秦楼安凤目未抬,端详着手中织法甚是讲究又煞是奇异的玄缎,“如今他魂归于天,你二人倒是比本宫还要记着他。莫不是因为月玦模样生的俏,惹得你二人予了心?”
秦楼安浅笑而言,自认这任谁听亦是一句笑语之辞,落入身前二人耳中,却将粉黛绿绾二人一下骇跪在地上。
“公主!奴婢没有!”
“奴婢绝无此心!”
见两个丫头当了真,秦楼安心下失笑,起身示意二人起来,“本宫不过是一句玩笑罢了,你二人这是作甚?”
闻言,粉黛绿绾抬头细察了秦楼安脸色,见自家公主双目炯炯盯着手中半片玄缎,完全不曾计较方才之事,这才提着襦裙起了身。
“粉黛,素日里府中的绫罗布匹,除了宫中父皇赏赐的之外,便是你带着人到城中置办。”秦楼安将手中玄缎递到粉黛眼前,“可知城中哪家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