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缄抖了抖外套,挂在自己臂弯,无心地问了句,“他家住哪?”
“百花院。”
“啊,巧,我家就住隔壁小区,顺手捎上他吧?他钥匙门卡什么的有在身上吗?”
周卿檐饶趣地挑了挑眉,瞥了眼晏若光,“就不麻烦您了吧。”
陈缄神秘地笑了笑,凑前去低声和周卿檐耳语,“我只是不想让他打扰你和惟月的二人世界。”
“哪来的二人世界。”周卿檐讪笑,“惟月他都醉得不省人事了。”
岂料陈缄闻言,欲言又止地看了眼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周惟月,目光复杂地沉默着。周卿檐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目光游移了会儿,“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陈缄“嗯”了一声,忐忑又小心地凑周卿檐更近了些。
“惟月他在大学的时候是传说中的千杯不醉,著名事迹是拼了两天两夜的酒后还神清气爽地去操场跑了几公里。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反正我以我直男名义担保,他没醉,不止没醉,十有八九还清醒得很。”
第82章来日方长(完结)
陈缄带走晏若光后,徒留余温尚存的火锅,狼藉的空杯盘碗,一室的红汤刺鼻辛辣的呛鼻气味儿,以及趴在餐桌一角鼻息规律,看似睡得安详的周惟月。
周卿檐心上挂记着方才陈缄说的话,他半信半疑,“惟月。”
“心肝儿。”
没醒。眼皮连颤也没颤一下。
但无论如何让他这么磕在硬邦邦的餐桌上也不是一回事儿,周卿檐驾轻就熟地半抬半揽着,把周惟月扶到房间,揭开被单把他轻缓地放下。只见他眉微拧,却依旧不见醒来的样子,薄唇嗫嚅了半会儿后翻了个身,似是又熟睡了下去。
周卿檐插着腰看了半晌,一时不知道是该叫醒他呢,还是任由他好。他把房门带上,转身去了厨房,收拾碗碟的时候相互触碰乒乓作响的声音并不小,连窝在沙发打盹的念念都被惊醒,吓得直左顾右盼晃动脑袋,但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