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刘乂往这个泥潭里推,让他先跟荀组等人,以及祖逖、裴该杀个两败俱伤——当然更大可能性是被人按在泥地里暴捶——然后他再亲率重兵过来捡漏。
“故此按兵法论,当先破荀组等,才能于河南邀击南军。老夫为殿下设谋,不如沿河而东,先攻河阳——赵固本是老夫旧将,殿下以盛威迫之,再加老夫写信去劝说,料彼必降。河阳既下,则河阴不能独存,荀组或降、或走。殿下仍不必济河,可继续向东,攻打怀县,但破郭默,乃可于敖仓、扈亭间南渡,如此一来,即可避开祖逖……
“则殿下虽未渡河,却已迭破晋师,大单于也无以苛责殿下。既渡河,当面唯李矩、裴该而已。李矩虽然善战,惜乎兵寡力微,裴该书生耳,自不能与祖逖相提并论,即可于荥阳、陈留之间与彼等周旋。敌之两道,殿下独当其一,若能取胜,必然声望日隆,储位安保;即便不胜,也应无丧败之虞。且大单于将被迫率军以敌祖逖,大单于胜,殿下可南下以遏晋寇归途,立大功勋;大单于败,又有何面目独责殿下呢?”
刘丹的意思很明确,敌军两道而来,咱们就挑一道软的去捏,把硬的闪过去。这个皮球刘粲你必然得接啊,否则若河南尽失,弘农、河东也遭受威胁,你这个当政的相国能够撇得清责任吗?咱们就等到刘粲出兵,他要是打赢了,咱们也能捡漏,他要是打输了,还有脸把败责都推到皇太弟你身上来么?要么大家伙儿一起涨声望,要么大家伙儿一起跌声望,你别想踩着皇太弟的脑袋往上爬!
刘乂闻言,不禁抚掌赞叹道:“阿叔真乃我家擎天巨擘,所言是也——乂唯阿叔之命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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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丹本是刘渊的族弟,跟随起兵,四方转战,虽然没有什么丰功伟绩,终究战阵经历得多了,也算胡汉国中宿将。他为刘乂谋划,重点就是一个“快”字,必须得赶紧东进,攻打河阳,否则若等祖逖进了河南,你就不好避开当面之敌,去侧面打裴该了;而若是让裴该与李矩顺利会师,在荥阳郡内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