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让他们在南洋生根?再说也没钱流放,索性杀了了事。
如今,距离这场让运河两岸不少地方哭声震天、多家戴孝的风波,已经过去了几个月。
长芦盐场的很多百姓,根本不是无为教的教徒,却也对朝廷满是怨言,牢骚颇多那都算是良民了,更多的是恨朝廷入骨,甚至编排出了不少段子来讽刺皇帝。
无他。
利益使然。
运河被废,长芦盐最重要的走私渠道被切断,生活变得困苦那是肉眼可见的。
盐商的手段高超,压价、放贷,靠卖正规盐,根本活不成。
晒盐的百姓只能靠大量地出售私盐,来获取生活所需。
盐商收盐是有限的,而且甚至很多盐商其实本身就和私盐贩子关系密切。
运河被废,切断的是私盐的走私路径,等于直接把通往市场的路断了。
于是,不但原来的“私盐”份额被积压。
连之前的“官盐”份额,也在减少,因为盐商以公名搞私盐的那部分份额也断了。
长芦盐场有其特殊性。
而这种特殊性,又要追述到大顺前些年发生的军改,以及玻璃制造业的发展。
在大顺军改,全面火器化和燧发枪刺刀纯队化之后,每年硝石的需求量激增。
而大顺既没有拿下印度,也没有南美的硝酸钠,大量的硝石怎么解决?
长芦盐场有连片的盐碱地,这些盐碱地要追述到黄河当年还没改道的时候。每当天好的时候,这些盐碱地就会析出盐硝。
为了解决硝石问题,大顺这边鼓励熬硝,为的是收购这些土硝,集中起来后再进行精炼提纯。
真正能晒盐的地方,是没办法熬硝的。
熬硝的,都不是正统盐产区的贫瘠之地。
但是……熬硝的副产品,是含盐的。
伴随着大顺对硝石的渴求,对战争物资的需求,熬硝法迅速在京畿、河南、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