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在和这些乡绅讲了讲大义、社稷、千秋、治本、仁善之类的废话之后,县令便道:“如今朝廷蠲免了本县三年的钱粮,为了便是灾后重建,复闻鸡犬。日后县中事,还要依赖诸位乡绅之力啊。”
“待过些日子水退去,不去南洋的各家还要回各自居处,争取明年春上能种上粮食,勿要影响明年收成才是。”
“这一次走了不少人去南洋,空出的佃地当有不少。这些空出的佃地,本官倒也不管。”
“但本官看,就以今年之前的租佃为准,蠲免这三年之内,不可易佃,以使各家习惯过去的土地劳作,快些恢复生产。”
“三年之后,既没了蠲免,你们的租子如何调整,那本官也就不管了。你们觉得如何?”
士绅知道恢复生产,是大灾之后各地官员评议是否有能力的一项重要指标。三年的蠲免,得益最大的,也的确是这些有地的。
蠲免的是国税,而一些地方用役之类,也轮不到他们。就算真摊派到他们头上,他们也能转嫁给租种他们土地的百姓。
听县令提及租子的事,本来心里一慌。不想县令的意思,只说蠲免这三年,就不要改变原本的租佃状态,一切照旧如常。
并不是说出了要免债之外,竟还要减租。
就是维系正常的租子水平,士绅们一口答应下来。
“自然,自然!大人尽管放心,朝廷蠲免钱粮也正是为了百姓。我等自要体察朝廷苦心。一切租佃事,皆如从前,不敢轻动。”
“那就好啊!那就好。”县令语气很重地说了两声好,又道:“天灾、人祸,朝廷明察秋毫。”
“若因天灾起流民、民变之事,那谁也没责任。”
“可要是赈济也下拨了、蠲免也蠲免了,却还出了什么大事,那就是我们这些地方官的责任了。”
“你们心里知道就好。如何做,本官也不需教你们。”
“若这三年无大灾,朝廷蠲免期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