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又让米拉的准丈夫,彼得·舒瓦洛夫,站在了米拉的身边,盯着那盘鱼子酱。
让留学法国的汉尼拔,坐在了米拉的左边,靠近香肠的位置。
让在瑞典监狱里出生的那个寡妇闺蜜,坐在了斯堪的纳维亚鲱鱼的旁边。
“您第一次切酸黄瓜的时候……”
汉尼拔不需要女皇的提醒,自己拿起了餐刀,用法语和刘钰说了一声“笨猪”,然后把手里的餐刀伸向了米拉旁边的香肠。
米拉也举起了餐刀,叉在了那份香肠上。
“于是,您熟练地切走了第一片酸黄瓜。”
侍女将已经分出来的酸黄瓜,装成两个盘子,刘钰盘中的那一份,已经多出了薄薄的一片。
“您第二次切酸黄瓜的时候……”
米拉的准丈夫彼得·舒瓦洛夫,伸出手护住了那盘鱼子酱,米拉试图去抢鱼子酱的时候,瑞典监狱出生的闺蜜则将冲着刘钰致以微笑,说道:“我喜欢鲱鱼。但我缺少餐刀,侯爵大人,您可以递一把餐刀给我吗?”
刘钰递过去了餐刀,正在那争夺鱼子酱的米拉,不得不撒手,又拿起餐刀对准了鲱鱼。
“这时候,您又非常熟练地切走了第二片酸黄瓜。”
“我的身边,有美味的鲱鱼、鱼子酱和香肠,可是每次我想吃这些的时候,您总会不失时机地切走一片酸黄瓜。”
“我不得不盯着您的动作,只有看到您也准备吃酥油饺子、酸菜、松饼的时候,我才敢去吃一口鱼子酱、鲱鱼或者香肠。”
“而且……”
侍女取过来一个盐瓶,放在了刘钰那一侧,从盐瓶了抓出了一把盐,冲着米拉那边的酸黄瓜撒了过去。
“而且,您就算吃不到,也可以朝我的酸黄瓜里撒盐,盐瓶在您的手里,我甚至没有办法用同样的办法朝您那边撒盐。”
“盐是洁白的,盐瓶则像是高耸的山,雪白的雪、高耸的山,在您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