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下来也就是十万石左右的大米,和参觐交代的花费多一些,但挤一挤完全可以挤出来。
却不想李欗摇头道:“十年还清,这期间的利息那就不能不算了。若是天朝自己统治长州,不收利息,是为仁政。你等自己还钱,十年还清,利息就不得不算啊。我也把利息给你少折算一些,先给33万石米。日后十年,本息共计100万石。”
“再一个,这是赎人,这欠条可不是你一家来写。诸多武士,都是有名有姓的。就按照各家的俸禄封地石高,均摊这个赎价,所有人都得打个总欠条。”
琢磨着先收一百万两,也还不错。就算半数金银,剩下的都是大米,这军粮不但够了,而且还大有富裕。将来低价卖给贸易公司,叫他们折钱运走就是。
至于说让所有被俘、或者在萩城被困的武士,联名打欠条,实际上也是在保长州藩。
长州的债,长州还。幕府的债,幕府还。
真要是长州等西南诸藩将来有朝一日取代了幕府,要么认了幕府的欠账,要么打赢大顺就不还钱了;反过来其实也一样。
这是所有武士欠的债,武士又不事生产,总得有地剥削才能还钱。所以幕府就不得承认长州藩的地位,至少长州藩的封地是不能减少的。
李欗又道:“古人云,君子焉用质?但你既战败,幕府岂不治你之罪?届时你不再是长州藩主,这账我去管谁要去?赎买武士的花费,也自该是武士家里自己凑出来。本朝仁义为本,也不忍放任你们去盘剥百姓还账,对吧?”
毛利宗广心想这是极好的。
这笔钱得是毛利氏欠的、得是武士们欠的。可不能是长州藩欠的。
毛利氏欠的,毛利氏还,毛利氏想还,大顺就得保毛利氏为长州藩之主;若是长州藩欠的,换个长州藩主一样得还,这可未必就是毛利氏了。
债主总是会保护欠债的。
于是谄笑道:“以中华武力之盛,这萩城贵军还不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