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迷路,或曰命数奇。然而霍去病那一路,为何就不迷路呢?难道不是因为他早就招纳了一些匈奴人,对匈奴各地有所了解吗?
得亏刘钰对西洋各国的情况多有所知,问俘虏问题的时候也总能抓到关键处。
日后总不可能凡事都指望一人,扩张四夷馆,增加翻译,甚至驻派一些使者到国外,的确是有利的。
李淦心想,这刘钰的变革之心倒是不改。
也不知是福将还是怎地,总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抓住这样的机会让朝廷不得不做一些变动。
若真能办成,朝廷的底线和他靠一张嘴所得到的,实在相差太大,惊掉下巴。
百万里土地在眼前,不过是希望国朝广招翻译、驻派外国。
这等事之前说多半会被反对,现在说那就大不一样。
或是怕无史可依为借口,现在他竟是懒得依史寻章摘句,直接创造历史了?
李淦醉翁之意不止在酒,他还想要谈一谈朝鲜的事。对于刘钰想要把屋顶捅个大窟窿的想法,提前已经和这些人通了通气,但有支持的也有反对的。
借着这件事想提一嘴,可还没等李淦主动提,便有人先说起来这件事。
“陛下,此事虽然可喜,但臣仍旧还是当日的想法。为了准噶尔与北疆安定,与罗刹交流,仍旧不要互相称帝。至于朝鲜事,也与臣所言息息相关。”
“若承罗刹帝位,则如法兰西、英圭黎、荷兰等国,如何称呼?罗刹不朝,则法兰西、英圭黎等国,必力求与罗刹同例。”
“若如此,则朝鲜、琉球、安南等外服之邦,又将如何看待此事?法兰西者,王国也;朝鲜者,亦王国也。法兰西若与罗刹同例,则朝鲜何以臣服?久之,恐生叛心。”
“再者,若其日后生了叛心,阴结西洋诸国,谋求自立,又当如何?”
“若承认罗刹帝位,若与西洋诸国平等论交,则等同于周天子封三晋为侯,自毁礼乐。既天朝与西洋诸国平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