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演戏,继续射击那些树皮船。控制水面,叫那些小船退走。”
“船上的人准备发信号,一会都打起精神来。记得,那个黑不溜秋的人,一定要抓活的。”
“不许放枪,只要抓活的。”
拿着枪抵着切里科夫的馒头心里暗暗呸了几声,心想三爷啊三爷,咱能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吗?你就不怕那黑厮汉尼拔杀个七进七出?
刘钰却不在意自己口头的不吉利,摸出来白令的怀表,看了看时间。
上午十点钟。
汉尼拔的时间不多,一定会抢在下午一点之前逃走的,否则天黑之前没法行船到安全距离。这是河,不是海。
看了看飘扬的俄国海军旗,风向西北。
正适合逆流而上。
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等待,把肃清江面的戏演完。
合上了怀表,冲着切里科夫微微一笑。
“切里科夫先生,请回到你的‘岗位’吧。你的任务完成了。”
换了个人押送切里科夫离开,只剩下馒头在身边,刘钰拍拍馒头的肩膀道:“一会儿好好表现。你既说想让我提携你一下,赚个出身。这就是个机会了。”
“我是偏心的,要不然让舒图、杜锋来都可以。这功劳,我是将,怎么都有我一份。但你就不一样了。”
“日后,好好干。你既跟着我读过书,做过伴读,借着这个机会,混出个人样。”
“都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这半达不达的,也就只能济一济身边的人了。
馒头重重地点点头,心情激荡,顺势就要跪下。刘钰耸耸肩,摇了摇头。
“事儿上见吧。感恩之言,不必说了。”
…………
中午十二点。
江面已经基本被“肃清”。
几艘小船从棱堡处划出,残余的哥萨克奋力地划着船。
汉尼拔在就站在第一艘小船上,靠近了那艘探险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