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可为何太子要这样说?
太子这几乎自认的意思,众臣听得瞠目结舌,但谁又不敢顺着问明白。
裴丞相深深叹息后,似乎泄了气般脸色沉了下去。
唯钦天监鼓起了勇气,问道:“太子这是承认了伪造玉玺一事?”
李云临未予置理,负手端立着,声音四平八稳,“良娣凭何说这玉玺是假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滞在苏瑾那手中之物上,那盒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楚天歌看向李云临平静轻蔑的神色,心突然一落,似坠入渊底般越来越震荡发冷。
她急急上前,欲夺过盒子,却自知不能如此冲动而止住了手。
在苏瑾开口前,楚天歌凝起情绪,含笑道:
“良娣所言,并非因为这玉玺一看就能辩真假,而是太子要挟了乾元朝赫赫有名的巧匠项司泰的妻儿。”
“项司泰的技艺精妙不需多言,自然可以将玉玺造得以假乱真,而他的妻儿此刻就被困在宫中!”
李云临微微倾身,凑到楚天歌耳边,轻声细语的说:“你即猜到我换了盒中之物,便该想到人早被我挪换了地方,包括那个假玉玺,你猜,东西和人都在何处?”
他直起身子,勾唇得意的笑了笑,静看她的脸色一点点僵滞黯淡,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旁人自听不到太子说了什么。
赵衡起哄道:“搜宫吧!”
有朝臣附议:“殿下不如下旨让御林军搜宫,以证清白!”
李云临迟迟不言,只眸色深远的看着楚天歌。
皇后看了看楚天歌的神色,便知大事不好,正欲去扶稳她——
“不必搜宫了,假玉玺一事是我胡诌来攀诬太子殿下的,苏良娣也是我诓骗的。我犯了死罪,请皇上,赐死!”
楚天歌跪了下来,满脸绝望黯然。
她已改口称了皇上,便是自知无力回天。
她高估了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