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和容方军解释今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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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知一连拆了三颗棒棒糖塞进嘴里,含也不含直接嚼碎,眉梢深拧神色格外暴躁。
待拆到第五颗时,她抿了抿唇,没有继续嚼碎,而是慢腾腾的用舌尖卷着,闭上眼,她吸入口冷气和口腔薄荷的沁凉碰撞,浑浑噩噩的大脑总算恢复清明。
差一点点。
低着头,她轻轻咬着糖沉默。
眼底骤然撞进一个蓝色盒子。
容知眯着眼睛,从嗓子里溢出一个闷音,尾声勾着几分轻慢:“怎么?”
柏宿左手控制方向盘,调转车头的同时右手不甚灵活的摊开烟盒,从里面倒出一支烟夹在指尖。
他动作挺慢,容知也耐心等着。
车顶的灯光洒下来,照在他身上,侧了侧眸,他那张脸浸在阴影中,朦胧而柔和。
“就一根。”柏宿挑着眉尾,很认真的语气。
容知勾了勾唇,往后一倒仰头啧声,狐狸眸敛着几分乖戾,戏虐无比,“善心大发?”
柏宿将烟在指尖散漫地转了圈,点在少年略微凉的唇边,笑,“之前不让你抽是怕你嗓子会坏,但比起嗓子坏掉,我好像更怕你难过。”
毕竟,嗓子有药可以养回来,但情绪这东西,现在不发泄,等后面想起来时会更难受。
容知静静盯着那双只映着她一个人的桃花眸,微微抿唇,三两下嚼掉嘴里的棒棒糖,低头便就着他的头把烟咬进嘴里。
柏宿顺手从储物柜里翻出打火机。
容知缓缓摇头,慢声道:“不用了。”
闻闻味就行。
柏宿也不纠结,甚至觉得这样也不错,将打火机扔掉,他继续目视前方说着:“阿姨在你刚走没多久就醒了,醒来见不到你又睡了。”
傅夭夭给何颂之做过检查,除了大脑的神经受损外还有身体上的一些并发症,以及何颂之醒来后的反常行为都在昭示着她这个人,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