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十地向牛师奖汇报,“据当地牧人谣传,突厥人好像刚刚吃过一场败仗。大部分兵马都调到南边去跟朔方军作战了,驻守在老虎关那里的只有五六百人。”
“吃了败仗,在张仁愿手里?”牛师奖楞了楞,迟疑半晌,才轻轻点头,“若是已经在张仁愿手里吃了大亏,突厥人放弃老虎关,倒也说得通。只是,阿始那墨啜不要他的王帐了么?老夫不信,他如果连朔方军都挡不住,反倒有把握能挡得住安西军与朔方军南北夹击!”
“无论如何,等火灭了之后,先通过关口再说!”张潜也被突厥人的举动,弄得满头雾水。想了想,在旁边低声提议,“但是,在过了关后,还请大都护立刻把队伍停下来修整,同时派人设法去联络朔方军张大都护。询问下一步两军配合方略。”
“停下来,咱们距离突厥王帐,可是不足六百里路程?”牛师奖迅速扭过头,带着几分诧异低声询问。
“突厥王帐不会搬家,而咱们一旦遭受重挫,先前取得的所有战果就得全吐出去。甚至让这次合力平定突厥的谋划,功亏一篑!”张潜一改平素的大胆,满脸谨慎地回应。
这个时代,既没有电话,也没有电报和网络,信息传递非常缓慢。所以,他和牛师奖手里有关朔方军的情况,还是二十多天之前由朔方军的信使送来的。而信使混在商队中,穿越草原各部抵达玄池畔,路上又耽搁了足足大半个月。
换句话说,眼下牛师奖和张潜两个所知道的有关朔方军的消息,都发生在一个半月之之前。至于眼下朔方军已经打到了什么位置?又取得了那些胜利?以及遇到的是不是突厥人的主力等,都一无所知。
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眼下大伙既不能了解突厥人的情况,又不了解友军的情况,继续高歌猛进,绝非理智行为。而把队伍停在燕然山不动,虽然错过了突袭墨啜老巢的机会,却可以保证大军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大都护,行军长史所言甚是。咱们手里已经有了袭破葛逻禄之功,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