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证明,他们都想多了。张潜先是被他们的举动,弄得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摇头,“各位误会了,张某既然把这张草图画出来,就没打算对各位藏私。更何况,这里边也没什么秘密可言。毒烟所需要之物,大多数都是旷野中西域常见的毒草和野麻,我在来怛罗斯的路上就留意到了,附近应该很容易找。”
“在下也留意到了,镇守使只管说个数量,明天一早,在下就带人去采毒草和野麻!”骆怀祖率先红了脸,赶紧主动请缨。
张潜知道骆师叔要面子,立刻笑着点头,“好,此事就交给骆师叔。每样采个两三千斤就好,不必太多。明天和后天各晒上一日,大后天看看风向如何。如果刮的是东风或者北风,咱们就从东方或者北方施放毒烟攻城。”
“得令!”骆怀祖终于将自己不懂装懂的尴尬遮掩了过去,兴奋地上前接令。
张潜从帅案上抓了一支令箭递给他,然后再度将目光转向草图,笑着解释,“刚才纲经说得没错,守军长着腿,肯定不会死战在城头上挨熏。我的目的,也不是把他们全都熏死。而是为了把城墙上,特别是马脸上的守军熏走。给上面那些被迫充当肉盾的唐人,制造一次逃生机会。”
“镇守使果然仁厚!”众人终于恍然大悟,随即,钦佩地轻轻点头。
俗话说,慈不掌兵。如何换了别人做主帅,即便被奕胡驱赶到马脸上充当肉盾的唐人,个个都如假包换。该让碎叶军应用火药弹轰击之时,他也不会手软。否则,就是对参战将士的不公。
而张潜,为了避免火药弹误伤到城头上的唐人,居然专门花费心思,想出了一个奇招。
如果能用毒烟把守军从城头上熏跑。马脸上的唐人肉盾们,自然也可以趁机脱身。接下来,碎叶军的投石车,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朝城墙和马脸等处倾泻火药弹,将石军重新安放就位的防守利器,如床弩、钉拍、牛皮盾车等物,尽数炸个稀烂。
果然如大伙所料,张潜的手朝着草图上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