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砰——”的一声巨响,管口处,轻烟缭绕。再看那络腮胡子水匪头领,忽然倒飞而起。鲜血和碎肉,从半空中纷纷而落。
刹那间,船上船下,鸦雀无声。
官船在风帆和船舵的控制下,继续向南而行。水匪们的渔船,无论起火的,还是完好无缺的,都放慢了速度,不敢再向官船靠近半步。而渔船上大小水匪,一个个身体僵直,两股战战,再也没有人敢举起兵器,更不敢向张潜所在位置,多看一眼。
“等等我,等等我,别把我丢下!”骆怀祖像江豚一般,从河面上钻了出来,冲着船舷用力挥手。
甲板上,所有人终于都回过了神。或者跑向船尾,要求船老大放慢速度,或者丢下长长的缆绳。
而那骆怀祖,作为唯一一个没看到青铜管子发威的人,当然也丝毫没感觉到震撼。加快速度游了数丈远,抓住大伙抛下来的缆绳,快速爬回了甲板。一边抬手抹去脸上的黄色河水,一边得意洋洋地向张潜炫耀:“先在水下干掉了三个,后来又追着杀掉了五个,当初老夫说让你跟我学本事,你还看不上。今天若是没有老夫……”
话说到一半儿,他忽然感觉到周围气氛不太对劲儿。楞了楞,手指着青铜管子,低声询问:“你怎么又给这东西装上了个木柄,好生难看!这棍不棍,矛不矛的,天底下哪有如此奇门兵刃。用来砸核桃,都未必顺手。”
“你先去换衣服吧!小心着凉。”张潜笑了笑,也不跟他计较。抓着青铜管子,缓缓走向了客舱。
水匪的出现,丝毫没出乎他的预料。
过了黄河,就进入了京畿地界,大规模土匪不可能在京畿出现。所以,仇家想要杀他,最后的机会,就是在半渡之时。
正是因为事先预料到有可能遭到截杀,他才将司天监的官吏和设备,交给王翰带领家丁保护,提前运过了河。他自己则和骆怀祖、郭怒一起,带着五十名精锐家丁断后。
整场战斗过程,也完全没有超出他的预料。缺乏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