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听到了什么。
“就在相府。”
孟无岸有条不紊道:“他不想把动静闹的太大,让臣安排一下与您的见面,
臣之所以连夜进宫,是想问问陛下要不要见他,如若要见的话,何时见,在何处碰面?”
孟无岸当然知道西楚皇是一定会见谢渊渟的,但人家是君,他是臣,总不能越俎代庖替皇帝做了主,便把决定权推给了西楚皇,
后者沉吟片刻,才道:“明日早朝后朕与你一同回相府,朕去见他。”
孟无岸应声,想了想,没什么事情要说了,便道:“那陛下早些休息,臣就先告退了。”
说完行了一礼就想离开,还未转身,就听西楚皇忐忑不安的语气道:“他可怨朕?”
“嗯?”
孟无岸一时没听懂他的话,好端端的,谢渊渟为何要怨恨他?
西楚皇自顾自道:“当年,朕没能保护好皇姐,害她远嫁他国,与爱人阴阳相隔,与亲生骨肉分离至今,
如今,朕没能保护好温婉,明知道她性命垂危,也没告诉他一声,让他们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即将要见到自己的外甥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自卑与不安,
“我这个舅舅当的委实不太合格,他该怨我的。”
西楚皇内心的自责显露无疑,好像已经笃定了谢渊渟怨毒了他一般。
孟无岸长长叹了口气,回头正对上西楚皇的眼睛,无比认真道:“陛下如果这样想的话,那就太低估您这位外甥了,
相信臣,他如果真的对谁不满的话,只会直接提剑杀过去,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只能在心里怨恨,
更重要的是,他不是一个会为委曲求全的人,如果他真的怨您,是不会答应与您见面的。”
孟无岸总是很理智,除了在鬼手红衣面前,他鲜少会表露自己的情绪,
同样的,他也不怎么会照顾别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