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动声色的将所有情绪藏起来的人。
忙语无伦次的安抚。
温婉却并不领情,“我做都做了,还怕他们报复不成?
大不了我让祖父辞官,我们回幽州老家去。
无官一身轻,祖父操劳一生,也该享享清福了。”
谢渊渟失笑,“以温国公如今的地位,你真觉得他能说走就走?”
温婉哼了一声,颇不耐烦的瞪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追上来啰嗦了这一通,谢渊渟分明是有想法的,愣是憋着不说,温婉想打人。
“温国公府最近正处于敏感的地位,无论是陛下还是朝中大臣,暂时都不会对你们出手,
安分一些,别再有什么小动作。”
知道温婉只是一世气恼,并不会冲动行事,谢渊渟才娓娓道来。
“回头劝劝你祖父,一味地妥协不是办法。
既然退到如此地步,陛下都不放心他,不若重握兵权,做个真正功高震主的权臣。
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要不要采纳,全在于你祖父自己。”
温婉记得,曾祖父杯酒释兵权后,其实也是留了一手的。
只是前世事发突然,祖父又愚忠,没机会走那条退路而已。
如今祖父既然出狱,那是不是说明,未来的一切都将与前世不同了?
如此思索着,温婉的心思未免就复杂了些,“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靖北候府已然脱困,无论是皇帝还是朝中大臣,暂时无能力与靖北候府为敌。
如今正是靖北候府休养生息的好机会,谢渊渟主动提醒她,让温国公府早做打算,
分明是想要打破目前八大世家与皇室的维持已久的平衡。
在温婉看来,这并非明智之举。
“既然这京都容不下靖北候府,那我不妨再把这池水搅浑一些,
让那些隐藏在底下的臭鱼烂虾全都浮出水面,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