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砖砖也如早前一般警觉盯着他,一脸穷凶极恶,似是挑衅。
他却忽然想起来,前一世的时候,砖砖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来的京中。
他很想念砖砖。
也知晓怎么迅速搞定砖砖。
砖砖应当也觉他身上有股莫名的熟悉感,他会逗它开心,亦会逗它玩,在本就陌生的地方,砖砖很容易同他亲近。
更因为,他身上有她的味道。
阮奕笑了笑,看着眼前的赵锦诺同砖砖在一处说话,他心底繁花似锦,遂撑手起身,淡声道,“我先去沐浴,身上都是酒意。”
途径她和砖砖一侧的时候,俯身吻上她侧颊,也摸了摸了砖砖头的。
她在想,他很会啊。
连如何讨砖砖喜欢都会。
赵锦诺看了看他,轻声应“好”。
等他撩起帘栊入了耳房,赵锦诺才认真而严肃得同砖砖道,“大白兔给你什么好处啦?你不是向来只认阿玉的吗?怎么同大白兔忽然这么好了?”
砖砖伸舌头舔她。
方才才舔完阮奕的脸,眼下又舔了舔她,赵锦诺同砖砖闹成一团。
耳房中,阮奕都能听到她的笑声。
阮奕宽衣入了浴桶,心中说不出的踏实和满足。
在浴桶中,耳畔还能断断续续听到她同砖砖说话的声音传来,他仰首靠在浴桶边缘上,想起今日在司宝楼的时候。
他从未想过她会是公子若。
会有如此多的人,只为了看一眼她的《冬晨图》,便不惜千里迢迢从临近诸国赶来。
谭悦有一句话说到他心底深处,勿让明珠蒙尘……
他的明珠不应当蒙尘。
她会继续做她的公子若,继续做她喜欢的事情,继续画下去。
这便是他今日心中最期盼的事情。
……
等他和衣从耳房中出来,见赵锦诺在用木梳给砖砖梳理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