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凝神屏气不敢动弹,怕惹恼了好容易脾气温和下来的砖砖。
阿玉便在一侧笑不可抑。
等见他实在僵硬成一处雕像一般,都不敢动弹时,阿玉抱着砖砖,温声道,“砖砖,大白兔是我夫君,是我最亲近的人,他也是你主人,以后不可欺负他,要同他亲近,记住了吗?”
诚然那时候的他确实不知道砖砖记住了没有,但砖砖再蹭过来的时候,他没那么怕它了。
阿玉说了,他也是它主人,他不该怕他。
果真,砖砖将他扑倒,在他身上又蹭又拱,痒得他哈哈大笑。
但从此往后,砖砖似是真的同他亲近了。
他也知道如何同砖砖玩到一处,如何让砖砖舒服得挠痒痒,让砖砖一看到他就喜欢,让砖砖听他的话卧倒,躺下,坐下,亦或是跟着他跑。
他忽然就同砖砖很是要好,阿玉不在的时候,他同砖砖形影不离。
他得意得同阿玉说,“砖砖可喜欢我啦!”
阿玉伸手扯了他的衣领,他没站稳,一个踉跄载进她的浴桶里,他看着她,眼睛眨了眨,听她暧昧的声音道,“那是因为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莫名脸红,但看着她,他不自觉上去想拥她,亲她,和她做他喜欢的事……
那时候的日子似是无忧无虑,也总是很美好。
便是阮家风雨飘摇,也一直有阿玉和砖砖陪着他。
直到后来阿玉过世,砖砖便一直闷闷不乐,不怎么吃,也不怎么喝,终日恹恹守着阿玉生前常待的暖亭和小榻上,悲伤得熬了一年。
那时候的他已经不傻。
却宁肯回到他还傻的时候,那时候的阿玉会握着他的手抚摸砖砖的头和下巴,轻声告诉他,不要怕它……
……
一转眼,都是许久之前的事情。
一转眼,又近在眼前。
所以先前他见到砖砖的时候,一瞬间僵住,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