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又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缓缓向我们靠近,脚步声厚重有力,在巷子里往复回荡。
“谁?”护卫警觉地朝那人喊,“闲杂人等不要靠近,否则后果自负。”
我还对自己架着剑,可早已疲惫不堪,几番恍惚。我很好奇来的人是谁,可我根本不敢转头去看,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身边这两个虎视眈眈的护卫。
那人对护卫的警告充耳不闻,连步伐都没有被扰乱的迹象,依然平稳地前行。
护卫两眼眯起,做出迎敌的架势,一场刀光血影一触即发。
交战的过程比我预料的还要迅猛。一眨眼的功夫,两个护卫全部倒地,抽搐不止,鲜血从脖颈中喷射而出,洒在我的衣服鞋子上。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人,傻傻地说:“祁,祁青松,你怎么会在这儿?”
祁青松捏着我的剑刃,把它从我的脖子上卸下,我这才后知后觉地退到一边,放开了背后的祁充。祁充立刻紧靠着墙用力地咳嗽起来,咳出来的血顺着墙壁往下流,和地面的红色融为一体。
“你没事吧?”祁青松问。
祁充咳了半天才慢慢止住,抹了抹嘴角,说:“没事,都是皮外伤。我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他在哪儿?”祁青松又问。
祁充扶墙站起,转头望着孙宅的方向:“我带你去。”
我们又回到了孙宅的侧门,这次门是敞开的,门上的灯笼还亮着,随风摇曳,和一个时辰前我们来时的阴森模样完全相反。祁青松直接走了进去,我和祁充跟在后面。
于文天的屋也敞着门,亮着灯。祁青松又是毫不犹豫地往前走,这回我和祁充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我俩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望着天空。一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居然还没到天亮。这会儿乌云散了,月亮也出来了。月光重回大地,四四方方的石子路映照着月光,显得格外笔直,锋利。
“你是什么时候把于长欢和于文天在平县的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