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更加惊讶,他清秀的面容变得扭曲,难以置信地低声轻吟:“为什么?你和唐欣原本是很好的朋友姐妹,你们更可以互相扶持,互相谅解,就像娥皇女英……”
我头疼欲裂,手指用力地抠着手心:“我不知道娥皇女英的想法,我只知道,就因为我和唐欣是姐妹,是亲人,所以我不可以和她共侍一夫。我可以侍奉她,可以关怀她,这些都是我俩之间的事,与他人无关。可我不想她因为我而孤独怨恨,郁郁寡欢,我也不想因为她,而令自己妥协让步,可望而不可求。”
太子澄清的泛着涟漪的双眼,已经被迷蒙替代:“不,我不明白。在唐府这么多年,你们一直相处亲密,彼此了解。你们进了宫,一样可以像现在这样。”
太子无法理解我,就像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唐欣对我和他的关系那么抗拒。他还以为唐欣的抗拒只是一场平常的感情胡闹,所以他不在乎,还以为我也不在乎。
可我无法向他解释,理智和情感都告诉我,我只是我,我可以毫无愧疚毫无负担地接受眼前这个男人,接受这份巨大的诱惑,没有不可攻克的阻碍,没有惨烈悲壮的后果。可到头来,我还是无法迈出这一步,我说服不了我自己。那让我沉溺的,让我极乐的,也只是属于我的某一部分而已。
我沉默无言,太子也沉默无言,他依然无法理解我的想法,可他明白我的决定。
我背过身,艰难地说:“苏迷,四皇子殿下,我们尽量不要再见面了,我不想唐欣因为我俩的事产生误会。你知道,她受了刺激发起疯来,天不怕地不怕,万一耽误了你的计划就得不偿失了。”
“阿梅,我不明白。”
“殿下,你是干大事的人,你胸中有天地,有山海,有开疆扩土,有万世千秋。我平庸无能,所见不过一家之纠葛,一城之繁华,所求不过一己之私心,一族之尊严。殿下,我仰慕你,崇拜你,终我一生都不可能达到你的高度。我珍视的东西太过渺小,太过轻微,赶不上你所追求的万一。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