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说是坐船出海,然后跳海,这无疑会将罗小芳和幸太郎牵扯进来,于是他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将死之人还要坐什么船,我是一手抱着我儿子,一手拎着皮箱,一步一步迈向大海深处的。”
“可照你这么说,你在没有到达你落水之处,海水就已经没顶了,把你吞噬了,你应该早就沉入大海了,可你怎么在离海岸这么远的地方,还在海面上挣扎?既然你一心求死,何必在海里张牙舞爪乱扑腾呢?”仓田不相信傅星瀚所言,步步紧逼不放。
傅星瀚听完仓田的质疑,并不慌张,反而展现出心静如止水一般的从容:“我是随波逐流,被海浪推向大海深处的,我当时已经神志不清了,也许是出于求生的本能,我竟然在海水里挣扎不已,这虽然并非我本意,但我确实曾有过那么一丝的求生欲,如今想想,我为我当时的行为而感到羞愧。”
傅星瀚的一番陈述,让仓田感觉自己用尽全力却击打在棉花上。傅星瀚四两拨千斤,轻易就化解了他那些直击要害的问题。
“也许是老天认为我还没尝够人间之苦,还要让我苟活下去。“傅星瀚苦笑了一声,随后把目光投向中村,他居然以攻代守,询问起中村来了:”你们既然找到了皮箱,那你们是否找到了我的儿子?”
中村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只找到这些婴儿用品,没有发现婴儿的尸体。”
傅星瀚一听,悲从中来,又是一阵伤心落泪,掩面而泣:“儿子,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不是想害死你,爸爸只是不想把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留在这个世上,独自遭受痛苦和磨难,我们是一家人,要生生死死守在一起。”
傅星瀚虽然被锁在了审讯椅子上,但他的肢体语言依然十分丰富,从眼神到表情,从声音到语气,似乎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充满着戏剧张力,尽情地表演着,他把那种丧子丧妻的悲天动地,痛不欲生的凄苦演绎得淋漓尽致,以至于中村也有点被感动了,忍不住也在那儿连连叹息。
可仓田并没有被傅星瀚所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