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行的慢,许是他寄信的时候不知陛下在何处也未可知。”段泓道。
玉京秋点点头:“也是。”
他把流萤的信单独拿出来在面前案几上放着。
三个人沉默的看着信封上的“梁女帝赐启”几字,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玉京秋清清嗓子,率先打破沉默。
“……我记得流萤是去被派去寻张先了吧,这信这么厚,里面说不定有张先的消息呢。”
他说完顿了顿,目光扫过段泓和苏幕遮,等他们把话挑破。
然而两人都没接话,似乎没人对张先的下落感兴趣。
玉京秋只好又自圆其说:“不过上边既然写了陛下赐启,我们还是不要擅自……”
他话还没说完,苏幕遮就抄起信,哗啦啦的撕开,快速把里边的内容扫了一遍。
“什么玩意儿。”他纳闷的嘟囔了一句,又把信塞回信封里,扔回玉京秋的案几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动若脱兔。
接着起身,嘴里还打着哈欠:“累了,先回去歇息了,你们自便。”
说完人就走不见了。
苏幕遮把信封撕烂不说,还看完就跑,甩下一个烂摊子给其他人。
段泓暗叹幕遮任性,却也只能无奈摇头。
他转过身子,冷不丁的对上了玉京秋一双讳莫如深的眼睛,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啊,呃……”他脑袋转的飞快,立马义愤填膺道,“这幕遮兄怎么能私拆陛下的信,陛下知道了定然不喜!”
他唰得取过信,把里边厚厚的信纸抽出来,小心翼翼的递到玉京秋面前:“请摄政王稍等,臣这就去换个新信封,再仿好上面的字!”
“嗯,那就劳烦你了。”玉京秋笑眯眯得弯起眼,目送段泓离开。
……
兵书有云,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