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站稳后就立刻将段泓婉拒在一臂之外,只作不在意道:“呵,也无甚大事,不过今儿得了消息,说卢国归顺我们梁国了,也不知你们听说没有,特地来告诉你们一声。”
说罢自顾自的坐下给自己倒茶喝,喝之前还把没用过的茶盏四周擦了一遍,一副“我难得主动来给你们分享消息,你们快感谢我”的表情。
卢国归顺一事只在卢国那边正式宣布了,消息虽然暂时是口头传到梁国来,但实际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苏幕遮素来清高,又有洁癖,朝中与他私下交好之人几乎没有,他几乎是整个军营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但又不敢相信,这才巴巴的过来偷听,没想到一个没站稳暴露了行踪。
玉京秋和段泓对视一眼,目中皆是好笑又无奈。
还是段泓好心开口:“那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正同摄政王聊起此事呢,想当年卢皇也同我们共侍女帝,在宫里没少惹事,没想到如今行事如此果决。”
“不错。”玉京秋亦淡淡接话。
他没和萧景言打过交道,但宫里的事也一直关注着。
当初萧景言入宫,又是行刺女帝,又是惹是生非,让他去做大理寺少卿吧,他虽然破案了得,却也成日的不守规矩,迟到早退,出入赌场戏园……
那时知星澜有机会收了卢国而没收,反抬萧景言做卢皇,还觉得有些不应当。
没想到他做了卢皇以后变化这么大。
“这么说此事为真?”苏幕遮一下子变了脸色,“我看萧景言行事乖张,莫不是欺负陛下心软,等着以后战乱平了,再自立为君吧?”
这种猜测其实并非苏幕遮一人,不少梁国官员私下都有差不多的议论。
星澜为君,说好听点,是宽宏大量,说不好听,那就是心肠软,妇人之仁,这几乎已经是华夏公认的了。
只要不是大逆不道,十恶不赦,她一般都愿意给人第二次机会。
像行刺过她的萧景言啊,砸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