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在另一个场合对方不会在十秒内就杀了她。雅莱丽伽是知道这种人的,作为朋友与同伴时他将会多么有用,可是他绝不会永远是朋友和同伴,他并不遵循那种出于情感和社交的稳定性。既然如此,如果对方在需要控制荆璜时做出任何事,那也都不值得惊讶。啊,事情又回到了原点——荆璜自顾自地给她设计了一条康庄大道,没有许愿机危机,没有危险的逃犯,可真是美妙极了。她要是想到这件事,想起那些留言而能完全不生气,那她就觉得自己是个完全没有尊严的人。
可是,眼下事实都已经成为了历史。她把两个东西都碰到过了,链子上的祝福也完全地毁坏了。她也许还是应该想办法给荆璜弄条新的手臂。她仔细地把这件事考虑了一下,觉得自己当初或许就应该许愿给荆璜一条手臂。可是谁知道呢?也许那反倒是个特别麻烦的愿望——说到愿望,她倒想起了一件事来。
她让荆璜在自己面前坐下了,就在姬寻曾经长久独坐的那张椅子上,而她则把桌子当作椅子。这个分配方式严重拉大了他们的高度差距,让荆璜显得非常别扭。他们只好又换过来。然后雅莱丽伽跟他讲了波迪这个人。
雅莱丽伽预想荆璜是不会对波迪感兴趣的,这是一种对于人际关系的直觉。但是当她说这件事时,荆璜还是听得很专注,而当雅莱丽伽提起她曾经想让波迪登上寂静号帮忙时,他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意见。雅莱丽伽想象了一下那种场面,她发现自己很难想出荆璜和波迪在一起时会发生点什么。他们平时会说什么?会做什么?他们似乎不会争吵,但也不会特别融洽。荆璜不会主动去理睬一个波迪这样的人,而波迪或许会觉得荆璜有点意思。他几乎肯定会跟她开几个关于荆璜的玩笑。事情最终也许会变得不错的,如果波迪没死的话。
她跟荆璜谈到了波迪的死。现在到了她真正想说的部分了。她告诉荆璜关于那个时刻她所想的事,她曾短暂拥有的那个扭转生死的机会。那个愿望最终是被幻象与执行人所打断了,永远地错失了过去,可那时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