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合里,定义似乎已经无关紧要。文字所写下的东西是暧昧不明的,毫无信誉可言的。在他们互相说话与沉默的时候就被刻意地遗忘与抛弃。
雅莱丽伽仍然在掂量那个数据存储器。她心里考虑的是荆璜还有许多不曾告诉她的事,这存储器里会有多少呢?而多少又是她能知道却不必承担风险的?
荆璜犹豫地说:“雅莱。”
“哦。”雅莱丽伽说。她感到惊奇地看着他,心想他也许是听见了翘翘天翼和她说话。
荆璜紧接着向她又说了一段话。那些内容是关于链子的作用的。当然,实际上并不是什么惊人的秘密。那些宝石的力量使生命保持温暖与活力,使诅咒与非同寻常的霉运远离,也因此而使人减少忧愁与烦恼。但荆璜也有些懊恼地表示,那仅仅是种弱效的力量。那既保证了它不会产生任何足以抗扰重要命运的影响——也即是说,不会使人发生本质改变——同时也导致它在更本质的力量面前是脆弱的,可以被摧毁的。它只能为雅莱丽伽消弭和减轻生命中的痛苦,而一旦有和它相反性质的,仇视着这股倾向的力量出现,它们却是水火不容的。
“什么是相反性质的力量?”雅莱丽伽问。
荆璜迟疑了一会儿。他最终选择了这样一个词:“反生命。”
“那听起来很宽泛。”
“很少会遇到的。”荆璜说,“正常很少会遇到的。”
他还是没有直接说出那个意思,不过雅莱丽伽已经明白了他想说的。也许荆璜给她虚构了一条康庄大道。在那条道路上不会碰到像执行人那样的东西,因此她戴着链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她还想到在荆璜所虚构的道路里多半也没有姬寻那样的人,否则他也许不会做成链子。
“你不希望我知道那个人存在,所以你一个人去找他。”她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危险。”荆璜回答道。
这回答并不需要额外的附注。尽管她和危险分子已经单独谈了五十秒,那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