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宁钻出他的臂弯,慌忙拿出手机查看消息。
五个未接来电,都是林晋安打来的。她想起网上的乱摊子,有点头疼。
随着她起身,遮体的棉被滑落到肩下,露出肌肤上的点点爱痕。
陆宜宁低头看了眼,估计要穿高领毛衣才能遮住,又羞又窘地踢了身边的人一脚,“你这是想剥我的皮啊。”
周徐礼低笑,手臂收紧把人又拽回被窝,下巴垫在她肩窝处,声音中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劲儿,“下次我轻点。”
陆宜宁脸颊滚烫,转身和他面对面,语气不免郑重,“周徊要注资,你当面拒绝过他?”
周徐礼眼神淡而平静,“我二叔有遗传病史,很早就去了,这病又遗传给他,医生说经不起劳心劳力,这点小事就不要烦他了。”
陆宜宁大致了解他不想再和周家扯上关系,研究所资金匮乏于他来说岂止是小事,但对于资金雄厚的周家,只需要动一根手指头那么容易。
她后知后觉,研究所自成立到如今,一直发展平稳,哪能突然被业内所有文企封杀投资。背后肯定有周家的老爷子威胁,她家那位老头,一定也受到了程度不轻的胁迫。
陆宜宁摸了摸他额前细碎的黑发,男人的发质比女人硬许多,穿过指尖带起一阵痒。
周徐礼任由她把玩额前的头发,闭上眼,浓密的睫毛覆盖下来,光线透过细密的罅隙,在眼睑下方布上一层极淡的影儿。
陆宜宁手上的力道没收住,拽下来一根,心虚地抿起嘴唇,想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周徐礼却已经察觉到,拉下她的手腕,“想报复我啊?”
陆宜宁继续装呆,“我为什么要报复你啊。你又没打我没骂我……”
周徐礼眸光幽深,视线移至半遮半掩的胸前,话中含笑,“我情不自禁咬了你几口,就想拔秃我的头发?”
咬了你几口,还情不自禁!!
听听,多么云淡风轻不知悔改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