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培仁笑着,用人畜无害的脸,说着可怕的话:“我哥哥说,如果我能治,也不要将您的伤完全治愈。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可能是担心您没有这身伤痛,就有可能背叛我们吧。”
“那么您需要担心吗?我会背叛吗?”夏洛特反问。
“我不知道,我不能预测未来,也不会带着恶意去揣测您的行动。哥哥有他的顾虑,我相信他,会和他做一样的事情。”周培仁摇头,“不过,如果在此时此刻为您完全治愈,会不会引起圣城的警惕呢?如果此刻您被治愈,您是否会更乐于看到我们和圣城两败俱伤呢?”
“看来你们兄弟,都把我的性命当成了天平一端的砝码。”夏洛特王妃也笑了起来,“我早就做好了失去一切的准备,你们却要我把自己的性命,和雷哥兰都王国的未来一起称量。”
她用被纱布蒙住的双眼,朝向周培仁,深深地问:“我会为了雷哥兰都的未来与圣城对立,但不会为了自己的性命这样选择。你自己认为,孰轻孰重呢?”
“我认为,对雷哥兰都来说,选择更容易胜出的那一方比较重要。”周培仁面色如常,“您的性命与雷哥兰都的国运早已深深绑定。让您的儿女去面对圣城的监察官,或者我们,您真的能够放心吗?”
“这真是......非常现实的威胁呢。”
“我绝不会威胁您,夏洛特殿下。如果我能治愈您,我哥哥可以治愈您,那我们愿意去做。在我们看来,阖家团圆最重要。您的儿女还不能离开您,您也不能离开您的儿女。这种感情,我们非常理解。”
“但不是现在治愈我。”
“不能是现在,但可以是未来。”周培仁笑着说。
所谓的治愈,可能指的并不只是夏洛特王妃一个人的伤痛。雷哥兰都的王室是夏洛特的家,也是夏洛特的国。她看不到身后事,所以才会因为未知而恐惧。
而这两兄弟,正在用不同的风格,做相同的事情:拉雷哥兰都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