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送来的信中说了什么,他没看,也没去听,无非是为了皇位,七皇子皇位如何得来,他亲历其中,如今被儿子依葫芦画瓢,也算是有样学样,一脉相承。
只是这宁王心思比皇上当初更甚,摸不清头绪,不明所以。
这块地是天际岭最好的风景所在,头顶那轮明月,若是京城恐不得见。东家已然归了府,秦道川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恐怕还得想着法地为她脱罪。
宁王如今身不正,求了黄金便不会再下手,毕竟与国公府算是姻亲,陈梓皓为了爱妻也会护着丈母娘。
东家此时一定满心的寻仇之念,秦道川应该也知道,必定还会用那招,将她困在府里。
杜若远抬头望月,那日东家千里迢迢来莱州,庆贺他过继若娴的三子,承继莱州杜府,是为宗子。
也是这样的明月,自己与东家静坐在月下,东家的衣衫也不知为何物所织,在月光下泛着银光,似起了雾般,显得那么不真实,那句话在自己嘴里游走了半晚,却始终没有吐出。如果自己说出了口,东家会不会留下来,若是留下来,自己定会毫不犹豫地辞官,如今一切是否就会不一样。
那样好的机会,千载难逢,自己居然生生错过了,杜若远,你这个懦夫,活该一事无成。
杜若远摇了摇头,被困了半年,自己也快魔怔了,思胡乱想的时候越来越多。半山腰宁王的军队和身后大殿里的人,才是自己最需要面对的。
不多时,里面的人陆续走出,最后出来的居然是皇上,行至杜若远身边,也抬着望着明月,“杜爱聊,你说,朕该答应他么?”
杜若远没有犹豫,回道:“启禀皇上,无论皇上做何种决断,臣都万死不辞。”
皇上感叹道:“你说我当初那样争夺到底是为了什么?”
杜若远说道:“臣只知道,皇上登基之后,比起先朝,百姓的日子好过了许多,朝中的贪腐也少了许多,就连战事也少了许多。”
皇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