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司大人在上阳脊滩之前,就已经将阳州的所有监察院人手调动起来,有在表面迷惑闻梁、明经林的,也有如我这般,早早就潜伏在各处,等待命令的。”
“按照提司大人的安排,每天都会有院里的人,从清江客栈路过,以保证提司大人的消息,能够及时传递出来。”
“昨天和今天路过的是我,所以传递消息的人变成了我,提司大人刻意制造一场劫镖案,吸引和清江客栈众人的注意力,其实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最后动手的时候,将蜡丸顺势塞给我的那一瞬间。”
“哪怕这么严密的计划都被阳脊滩的人给察觉了,我也有应对之策——第一时间咬碎蜡丸,将消息吞下去,让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能指向提司大人。”
陶柳说着,看向白朴:“还有什么问题吗?”
白朴摇了摇头:“劫镖一事九成九的真,唯有一成假,只为了将消息传出来,并且要我每日等在这里,保证第一时间接收到消息。”
“在对待外围基层时,都能有如此缜密的情报脉络,怪不得监察院能够成为庆国第一监察机构,让官场、江湖都胆战心惊。”
陶柳笑笑,没有说话。
白朴又问:“那威远镖局呢,他们丢了镖的损失,你们监察院准备怎么办?”
“自然会有合理的方式补偿给他们。”
陶柳很自然地回答着,而后怪异地望向白朴:“白公子问得这么仔细,是想加入监察院?”
这话仿佛戳中了白朴的心声,白朴目光闪烁,不说话了。
陶柳也没再说什么,朝着白朴拱拱手,出了树林。
林中,白朴看着手中沾着蜡渍的纸条良久,才叹了口气:“不是想加入监察院,是想有个安稳、保险的倚仗啊。”
他们三兄弟,在南方卖命这么久,好不容易才达到了六品、七品的高度,可到头来却还是要为了些钱,听从太叔明这种商贾的命令。
若是不这么做,就只有去南疆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