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介在桂州任上时,狱讼无冤,催科不扰;垦殖农桑,兴修水利;屏除奸盗,人获安处,振恤困穷,不致百姓流移,治事、劝课、抚养皆为上佳。”
“陛下乃圣明天子,任人唯才,良介治理地方有功……”
“我听说此次良介离始安(桂州治所,即今桂林)北上,桂州百姓纷纷扶老携幼出城相送,可谓盛况空前。”
“惭愧!”一听黄法氍夸赞,吴谨心中一丝忧虑尽去,面上反而露出几分得色。
大明初立,皇帝刚登大宝,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吴谨觉得,就凭他在桂州的官声和名望,皇帝应该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桂州父老之盛情,吴某实在是受之有愧。”
黄法氍见他不以为忧,反以为喜,不觉皱了皱眉头。
若单论为官,这吴谨倒不失为一员良吏。
他在桂州任上时,大力兴修水利,轻徭薄赋,劝民耕种养殖,使百姓安居乐业,在桂州民间官声甚佳。
然而,他万不该听信了吴逑的谗言,竟然生出不该有的贪念,引得皇帝震怒,亲率数万大军来伐。
皇帝最忌惮的就是这些在地方上深得民心的州郡方镇。
难道华皎的官声不佳,还是欧阳纥不会抚民?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可这吴谨竟然还要重蹈覆辙。
若他没有野心,早早就上表归附朝廷,以他治理地方的才干,日后在中书自然有一席之地。
可是现在……
目前他的处境已经极其危险,可他却不知收敛,反而为自己能得民心而沾沾自喜,这简直就是取死之道!
想到此处,黄法氍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念及二人也算是有些交道,于是开口劝道:
“良介,如今你已势若累卵,切不可……”
吴谨却笑着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爱民如子,百姓敬我若父!”
“前日自桂州来时,当地士绅曾对我言,若此番事有不